鹤砚堂

鸽王,龟速复健期

【圣屠】我的波斯明月01

*原著倚天剑屠龙刀互磨,圣火令修复屠龙刀梗
*六枚圣火令=圣火有六条命
*后续会有车

从中原到波斯的路途是何当遥远?或许无人知晓,只觉光明顶的那般圆月,似是于光火间多了一抹故乡的韵色。
 
 
天渐凉,西湖静悄地带了段初雪,有些狡黠,将血液间的甜腥连带那交锋间尽存的希翼都抽蚀殆尽。

在七寸软处被对方同在七寸的锋刃缓慢磨锯之时,屠龙只觉,他站不起来了。

至痛、致命而至亲密的厮磨叫他痛苦得再也发不出声。

创伤处,殷红滴滴下落,红了他的膝,浊了白的雪。淡蓝的长发于雪地中披散,两色发丝自艳血间纠缠交错,狼狈得让屠龙于末分清明之际忆起了那被腐泥生养的曼陀罗。

倚天长剑将两具肉身自胸腹部串在一起,诡谲而妖冶。

真希望此刻皆是曼陀罗毒素虚拟出的残酷幻境,不想《穆武遗书》与《九阴真经》竟能诠释武林至尊的最后意义。

屠龙是被痛醒的。醒时,他发觉自己趴躺在床上,背脊处撕裂难忍的痛楚令他就连是在意识朦胧间亦淌了一身冷汗,单衣被透湿的冰冷贴绥却使他惊奇地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他负的伤过重,失尽气力去动弹,只隐约觉得伤口已被人用纱布细细包裹,致命的创伤与流尽的鲜血神迹般地被追回,仿佛武林至尊的陨落只消是场幻梦。

他的视野还有些许模糊,但仍可辨出此刻供他休躺的房间内饰满了异国风物,象征光明的火焰纹自是让屠龙将所处的一切明了,一时间他也不知该感叹些什么——到底还是明教将他救回。

眼前之景忽地被探到颊边的一只大掌些许遮掩,触感温热而令人安心。郁蔚之色的异瞳对上屠龙的金眸,不知是否是屠龙的错觉,那微垂的眼角竟闪着星点泪光。

“……你可算是醒了。”

圣火的声线哑得有些失态,他颤着手,试探着去碰触屠龙头顶的红发,顺着发梢慢慢地抚着。

若是在往日,圣火这般亲密的举动会叫屠龙羞愤得跳脚,只是重伤后初醒,他也痛得无暇去再去顾其他。

“我……还活着……?”

忆起那日教内兄弟带回的屠龙身上还被长剑穿刺出的血窟窿,圣火只觉心底抽疼,苦笑,

“以我为钳……”

屠龙宝刀乃玄铁所造,除圣火令,又有何人禁受得住修复玄铁血脉那精钢烈火之焚楚?

闻言屠龙愕得连面色都白了半分,武林至尊互折,确实唯有圣火能将他救回,而他屠龙平日里不过是与圣火称兄道弟,自己不过只是一武林至尊的名号,竟能让圣火为自己作出如此牺牲。

圣火见他神态,自是了然,

“我生自烈火,不过是重新回去走一遭,”

他捉起屠龙的一绺红发细细捻玩,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笑得令人安心,

“并无大碍,屠龙小弟无需挂念。”

嘴上是说如此,可谁又不知以圣火令为钳是让他在那上千度熔岩般的剑炉中用命来换——刀锋与刀背,各陨一命。

“……那倚天呢?”

“我不愿去救他。”

屠龙出口才觉自己的愚蠢,他又怎不知,倚天剑屠戮明教人数之多,又怎能叫明教甘心动用圣物去修复?可细数这天底下,或就真只有圣火有能力去救活那至尊之身。

两人相顾无言,只不约而同忆起昔日“武林正教”之役白虹一队遭倚天屠戮的惨状——那顶发丝甚至失了黑白两色,尽是被那殷红鲜血给煅染,扯出血泪的眼眦至死不瞑……

圣火不忍再忆故友往事,眼一闭,迫使自己的嗓声不那般发颤,

“我也不是不能救他,”

莫说是救他,不将倚天碎尸万段圣火都觉自己负了天地良心,只是此时比起为故友复仇,他权衡得失发觉得到一些他还未抓住的东西或更为重要,

“此月朔日我就要离开光明顶……屠龙小弟,你跟我回波斯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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